大仙去哪啦?

脑内爽完久咕咕星人

黎明啊(一)

刷B站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,要写悲伤不要只写他哭。

  这章蓝曦臣不知道自己喜欢金光瑶!曦瑶现pa啊!金光瑶视角,后期想到什么写什么,也有可能死坑。

  阿娘,对不起!!!!
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阿娘没了,我完全没有实感。

  

阿娘是个很强势的人,会用最温柔的语气,请求的语气,逼迫我去做什么事情。于是我奋力考上重点高中,考上211的大学。说实话我们家不算很富裕,但我阿娘对我的期待非常非常的高,什么舞蹈,唱歌,硬笔书法,美术,西洋乐,民乐能上的兴趣班全给我报了。

  

我是个偏文科的学生,数学不好,阿娘足足问了我四次要不要给我报个数学补习班,我拒绝了三次,我实在是累了……


高中毕业,我考的还不错,最后志愿是个211,她就“求着”我“回”了金家认亲,被金夫人丢出门去。夏末初秋,衣服薄,在大别墅的大理石台阶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。当时还是准嫂子的江厌离过来找子轩哥,大老远看见我了把我拉起来,一边叹气一边给子轩哥发信息,然后带我去卫生院处理伤口。

  

去大学后是我第一次彻底离开阿娘,我在大学里的超市做临时工,如果告诉阿娘她肯定不会答应,所以我说我得在学校住宿,上课方便。

  

大学在闹市区,但我在新校区,城乡结合部的地方,所以我告诉阿娘我不方便常回家,除了年节我也很少回去。

  

我们学校给学生的住宿条件不错,两人寝,我室友是薛洋,理科生。我文学院的,这人和我分到一个寝室纯属是统计新生的计算机没开眼了。

  

那天我还在上班,思思姨突然和我一个电话,我愣了一下才接,她和我说我妈送去抢救室了。我人愣住了,大概十分钟我还在慢吞吞整理货品,然后才反应过来。

我和老板发了个微信关了店门就去打车,都没顾上和薛洋说给我们俩偷偷养的猫喂饭。

  

出租车开到一半,思思姨又来了个电话,她说我妈没了。

  

我脑子一片空白,坐着车去了医院。医院门口是思思姨,她带着我去看我妈。她卸了妆,躺在抢救室里,嘴唇发紫,脸色苍白,嘴巴还合不拢,心肺复苏的那个机器还没关,一下一下的按压。

  

思思姨在一边哭成泪人,和我说她给我妈把眼睛合隆了。

  

医生来了,让我和思思姨出去,他下机器,已经……没有生命体征了。

  

我眼前模糊了一下,面容也扭曲了一下,然后又变得面无表情。下了机器我和思思姨才去看阿娘的遗体,阿娘还穿着睡衣,嘴唇发紫,我知道她心脏不好,但近几年都没事,我便忘了。

  

我很恐惧尸体,却一直握着我娘亲的手,医院的人硬生生把我分开,和思思姨交代了几句,拉着阿娘,思思姨拽着我去了底下一楼的太平间。

  

这个冬天离开了太多人了,疫情,老人的身体不好。我娘刚刚好碰上太平间有一件房间空着,我用打工攒的钱把她放在漂亮的小房间里。太平间太挤,也不让人一直待着,思思姨让我回学校宿舍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。

  

等我坐在寝室里的时候,薛洋给我热了点牛奶,给我来了一句节哀,然后微信给我转了600块钱,我和我一个超市上班,这是他小一半的工资了。

  

然后我和我亲近一些的人都发了消息,实话说,阿娘去的突然,我没有一点实感,发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我就是发了。

  

江晚吟叫我节哀顺变,然后发了我一个转账。大哥已经毕业了,直言说明天请假去给我帮忙。二哥也说明天和大哥一起,还发了我一个转账。子轩兄给我发了个省略号,直接打视频电话过来,然后往我卡里打了十万块,和我说算我借的。

  

不管谁的钱我都接下了,虽然我一点不想承认那个节哀,但……我的的确确缺钱……

  

我在去洗漱的时候看见了我的猫蹲在马桶盖子上,没有叫,只是看着我,我把他抱起来,一边亲一边哭,难得我没有笑,而是在急促的吸气,眼泪一颗颗从眼眶掉下。

  

薛洋没管我,他给猫喂了个罐头,顺便开了寝室的空调。上次他上班的时候,谁给他发消息,把他弄哭了,另一个同事很惊奇的嗷嗷喊了起来,薛洋眼睛冒红血丝瞪那个同事,人一点没眼力见,最后还是我打了圆场让他离开了我们这儿。


我给薛洋递了个纸,丢下一句,我知道有人哭的时候无视他最好,不是吗?从此我们关系铁打的好。这次也是,他知道是时候应该无视我。


第二天我醒了,家里有人去世我一点没经验,思思姨也没有,大哥二哥来了,一个个过来抱了抱我。思思姨帮我问工作人员具体流程,和现在这种死亡密集的时间放灵堂是不是来不及。大哥帮我问哪里方便能做坟,疫情重压之下还能不能买骨灰盒。


太平间里放了一个大冰棺,上面盖着佛被,我掀开了佛被看她,棺材里是我阿娘。我终于掉下眼泪了,很疑惑不是小说里的嚎啕大哭,也不是无声哭泣。我声音嘶哑的碎碎念,一边说话一边大颗大颗掉眼泪,棺材里的阿娘化了妆,看上去红润漂亮,仿佛就是睡着了,她还在呼吸。我克制着不让眼泪掉到她脸上,我怕我的眼泪拖累了她轮回。


“阿瑶……”跟在后面进来的蓝曦臣拍了拍我,我回过头有点看不清他,眼泪弄得我眼前模糊,他从口袋里给我拿出一点餐巾纸,我把眼泪擦了,收了收情绪,给阿娘盖回了佛被。


“二哥……倒是麻烦你和大哥了。子轩哥人在国外,疫情关系和大嫂被困住了也回不了,不然他应该来看看我才是。”我不知道眼眶红不红,不看见母亲的尸体我也不会太过伤心,我勉力和他笑了笑,他看起来更担心了。


“我们三个义结金兰,怎么可能不来,总不能说你和大哥之前有矛盾就都不来了。而且阿姨……这么大的事情,说节哀也是风凉话,倒不过来一趟。”蓝曦臣看我把用过的餐巾纸收进口袋,点了点头,把买的带白布的别针递给我。我这才想起来,守孝了,要带别针的,倒是这两天浑浑噩噩的人傻了一样,平日我最精明不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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